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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海往事:工地来了位漂亮女人,传闻她是夜店服务员

榴榴杂谈 2023-07-14 07:24 出处:网络 作者:清鱼编辑:@榴榴

口述:蔡喜连(四川邻水人)


二零零七年初夏,家里出了一桩事故。为赚钱还债,我随同村邻居前往珠海打工。

我原本想随邻居进厂的,南下途中,得知工地赚钱多,于是心生他念,转而随同乡去了斗门,在一家工地干零工。

打零工不需要什么技术,只要有力气,肯吃苦。对我而言,都能坚持。唯有一点,我极不习惯。

工地很少见到女人,这倒没有什么,问题是工友们下了班,除了聚在一起打牌谈女人,再无别的兴趣爱好。

宿舍里的环境,更是没法说,被子永远不叠,内裤随意挂在床头,像在宣示某种主权。

工地离城区较远,下班后,想出去走走,一个人还真是不方便。日子虽然难熬,想起家中的困境,再难也只能咬牙坚持。

近墨者黑,近朱者赤。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,两三个月后,我慢慢融入了工友的生活,行为方式发生了很多改变,甚至敢光着膀子在众人面前走动,言语也变得粗俗起来。

没办法,就像介绍我进工厂的同乡所说,你若不被他们同化,就会被他们孤立。孤立的滋味可不好受,尤其在这偏僻之地,没人愿意与我说话,日子将更加难熬。

珠海往事:工地来了位漂亮女人,传闻她是夜店服务员 


有一天,工地突然来了一位女人,看容貌虽然已经三十多了,但颇有几分模样,尤其她走路时,晃动的背影,更令人浮想万千。工地本就缺女人,她的到来,自然惊艳了工地上的男人们。

工友们围在一起,连牌都不打了,热烈地讨论起她来。他们觉得,女人肯定会去厨房帮忙,于是想象着去打饭时,会遇到她,不免有些欢喜。不可避免地,那天晚上,因为兴奋,工友们很晚才睡着。

次日早上的发现,却打破了他们的想象。女人换了素色衣装,把一头秀发扎了起来,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工地。女人干不了技术活,只能跟我一样,干小工。

因为相同岗位的缘故,我与她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看她干活的动作,对这一套流程极熟悉,似乎此前就有过类似经验。但我只是猜测,不敢主动跟她搭话。

只是,她干活时的颤动之美,总不免让别的工友心不在焉。他们总会找一些别的借口,从我们身边经过,好一睹芳容。

下午上班,女人先主动与我说话。说的也无非不过家常之事,诸如我是哪里人,为何来工地上班,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一类。

我一一作答,又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。于是依照她问我的话,问回了她。这普通平常的问题,她却总是环顾左右而言他。

因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,我成了工友们羡慕的对象。甚至,有工友私下里向我打听她的情况。比如,哪里人,喜好,婚姻状况之类。我如实相告,并不知情,工友却不信,对我各种讨好,往往弄得我左右为难。

不过,在一起工作,时间一久,总会产生交流,也便知晓了她的名字,来自何方等等。珠海的夏季来得早,工地本就是劳苦工作,劳动强度大,挥汗如雨,的确是真实写照。

她虽是女流之辈,干活却很卖力,似乎身上的全部力气,都要使在工地上,才对得起所领的那份工钱。暴晒于太阳之下,干活的工人很快就会汗湿透背。

男人倒还好,洒脱地把衬衣脱掉,光着膀子干活,随意率性。女人则不然,汗水沾在身上,很是难爱。不过,最让她难受的,是男人们的目光。不加掩饰,直奔目的。

到了夜晚,他们就把这日间的影像,无限扩大延展,获得一些虚无又实在的快乐。不免有些胆大的男子,在休工放假的日子,主动向她发出了邀约,看电影、请吃饭只是托辞,无非不过想一亲芳泽。

珠海往事:工地来了位漂亮女人,传闻她是夜店服务员 


女人一律婉拒了,起先倒也没什么,太正常不过了嘛。被婉拒,肯定是不入法眼。于是,发出约请的人,仍屡败屡战。

终于有一天,有个小心眼的男人失败而归后,传起了关于她的传言。这则传言称她此前在东莞夜店上过班,此刻想通过工地洗白身份,无非是装样子罢了。

大部分工友都觉得传言不实,怎么看她都更像一个正派女人。但那些在她面前受过挫败的人,则添油加醋,丰富了许多细节,甚至虚构了地址名姓,从中获得某种隐秘的快乐。

最终,工头出面平息了谣言。工头只是二道贩子,但工程体量大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虽转了一手,工头仍然很有些威风。

工头是个中年男人,干了十多年工程,为底下的人谋了不少生计,他一出面,相当于权威发布,底下的人自然噤了声。

大约为了表示感谢,或者什么别的原因,总之,自此之后,工头与女人的关系,或者说,女人与工头的关系就近了。不久,工友们又发现,此前女人拒绝与人外出,现在与工头外出却很是勤快。

按理讲,报答情义是正常的,但如此频密地接触,实在有些不合常理。换另一个角度看,却太正常不过。毕竟,工头是有身份的人,女人攀上了工头,犹如栖上的高枝。

即使如此,女人仍坚持岗位,干着小工的活儿。关于她的种种故事,我自然知晓不少,因此,随着时日推移,我越发不敢与她讲话。

工友们私下里称,她是工头的女人。我若与她交头接耳,或将引来工头不满,继而对工作有影响,而家中的债务,逼得我压力山大,不容有错。

那天,女人接连和我讲了几句话,我却一言不发。她叹了口气,转过身去,不再理会我。

临近下班时,我出于赌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,总之,壮着胆子讲了一句:他们说你是坏女人。她回头望我,盯了我足有三秒,才说:你相信吗?我说:不相信,但我看见你和工头一起出门……

女人没说话,叹了一口气,走了。

我把这次对谈,当成她的默认,自此好长时间,不曾与她对视,更别说讲话了。

这天晚上,工友阿黑突然悄声对我讲,带我去看场好戏。阿黑长我几岁,我俩平时还算投机,工地生活单调乏味,我又不会打牌,有好戏看自然巴不得,于是跟着去了。

工地宿舍分成好几片区域,工头单独配了一个房间。那也是工头给我们发工资的地方,我去过两次,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,比我们普通工人的住宿,简直好太多了。

阿黑带我去的,正是工头的住所。快到了,却不走近,我听从阿黑的指挥,蹲在暗处,他说,好戏就要开始,让我等待,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工头的房门。

珠海往事:工地来了位漂亮女人,传闻她是夜店服务员 


过了几分钟,阿黑拉了拉我的衣领,示意我看。我伸长脖子,看到一个穿着短衫的女人,款款地走向工头的房间。

工地的年轻女人屈指可数,我俩虽离她有点距离,且又是夜晚,但从她的身高背影来看,我们判断她就是与我一起干活的那个女人。

女人进了房,门被关上了,窗户上显示出两个晃动的人影。躲在远处,实在看不出什么,过了几分钟,阿黑示意我们走到墙角,去听一场“好戏”。

我那时胆小,又觉得实在不妥,不敢靠前。阿黑艺高人胆大,身手迅捷地跑了过去。我闷不作声地回到宿舍,躺在床上,脑子里却在浮想许多事。

阿黑什么时候回来的,我并不知道,大约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。次日,发现了一件大事。

其实,事情昨晚就发生了,直至中午才传了出来。只用了半个下午,几乎所有工地上的人,都知道工头被女人整了,她走进工头的房间,早有预谋,用美色与药酒,灌醉了工头,然后卷走了他的财物,消失于苍茫夜色之中。

奇怪的是,工头受此一劫,却没有报警。起先,我们一直以为,他害怕自己贪念美色之事爆光,被更多人知晓。

后来,工头一次酒后失言,说漏了嘴,我们才知道事情真相。

原来,女人的老公几年前曾在他手下干活,从脚手架上跌落,折了一条腿,从此只能坐轮椅。

这是实打实的工伤,工头以他出事前去过夜店欢饮相威胁,只象征性地给了一点安抚费,拒绝按工伤赔偿。

受伤工人的确去过夜店,但那是他唯一的一次,谁曾想却出事了。夜会温柔乡的事,绝不能对妻子坦白,因此只能忍气吞声。只是,此事常折磨着他。隔了一年,他终于对妻子承认了自己的不忠。

女人原谅了他,并单枪匹马来到工地,足足在工地干了半年,终于引起工头注意。后来,就发生了阿黑所说的“一场好戏”。

只是,我们当时并没有想到,一出好戏的背后,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出“好戏”。

我在工地干了一年,还清了债务。此后,我离开工地,跟同村邻居学起了电工。关于女人与工头,也便再无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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