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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看待最近某些地方愈演愈烈的打狗行动?

榴榴杂谈 2023-10-25 07:24 出处:网络 作者:内不涵编辑:@榴榴
如何看待最近某些地方愈演愈烈的打狗行动?


讲个故事吧,鄙人前几年还乡归省时,发现小区边上老楼里搬来一个大爷。一日我准备从老楼下抄近道去吃羊肉汤锅,突觉一阵淫风扑面而来,当下便踮步拧腰,使出一招梯云纵,蹿到了水泥花坛上,定睛一瞧,原来是一只秃头野泰迪,嘶哈嘶哈地想撅人小腿,好在鄙人身手了得,方才免去被这泰迪玷污了清白。且说这秃头泰迪,眼见没撅到我,前肢扒住花坛蹦了两下,小短腿儿没蹦上来,气急败坏又兼欲火焚身,叫了两声,索性便开始撅花坛。
时值深夜,街道上并无行人过来施以援手,于是鄙人准备掏出手机,打算召唤家中八块腹肌的老父,拿根棍下来将这小淫虫给赶了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转角处突然又窜出三只狗子,将花坛团团围住。皆生得相貌堂堂骨骼清奇,有的生癞,有的跛足,复有一只,遍体并无一根毛发,有种欧美区的味道。
鄙人心中呼一声“苦也”,抄起花坛上的半块砖,狠心要下去来一套切居登猫,大不了就去来一针狂犬疫苗,敢在这里开impart,这合乎周礼吗?impart开于市是可忍孰不可忍?当我封建卫道士不存在么?
此时,转角里又走出一位大爷,和那泰迪乃是同款发型,身穿小白背心,脚踏人字拖,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,手中还拿着一根晾衣杆。只见大爷将晾衣杆一挥,大吼一声:“给劳资过来!”
那几只狗子马上一个激灵,便是那正在疯狂撅花坛的秃头泰迪也主动中止了犯罪行为,向那大爷跑去。
只见那路灯之下,四条狗围着大爷,满眼讨好之色,一齐开始摇尾乞怜,这么说也并不严谨,因为那只秃头泰迪并么得尾巴。
大爷将手中晾衣杆举起,复又大喝一声:“走”!,这几条狗子便赶紧跟着大爷消失在转角处。    当时我不禁脱口而出:“卧槽!德鲁伊!”
鄙人又在花坛上蹲一阵儿,确认那群狗东西走远之后,方才下来,又往那羊肉铺子行去,一路上越想越气,娘希匹,洒家活了二十几年,见过牧羊牧牛的,甚至见过牧马的,牧狗我还是第一次见。按照遛狗不拴狗,等于狗遛狗的原则,大爷应该算是一个牧狗犬。
行扺羊肉铺子,我那发小已经叫好了羊汤等我。俺那发小乃是本地管我们这片儿的官差,我与他说起此间遭遇,他表示他知道这大爷,新近才搬过来,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,主要讲究一个有爱心,喜欢养点小动物,一开始在防盗栏上架个了窝养鸽子,后来养鸽子满足不了大爷日益增长的爱心,于是他开始在过道尽头围了个圈养猪,后来邻居报官了,他们一帮官差过去好说歹说,又凑钱花了两倍市价把猪买走,才中止了大爷的爱心行为。
后来大爷又在附近拣了一堆流浪狗回来,现在有五只,基本都是有病的狗,什么?你让他给狗治病?他连根栓狗绳都舍不得买你让他掏钱给狗看医生,想啥呢你,大爷家风崇尚勤俭节约,他娘子还把门口花坛里的盆景给薅了种菜呢。这老两口平日里,鹭鸶腿上劈精肉,蚊子腹中刳脂油,挑粪的路过都要上去赊一碗尝个咸淡。
我问他:“你们条子不管吗?”我发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不禁打了个寒战,垮起个小猫批脸对我说:“我发现你狗日的出国几年,现在主打一个站着说话不蛋疼,我们又不是没管过,管得了吗?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吧,你今天管完明天又来,天天对门举报楼上投诉,一年四季头上通缉星都不带消的,偏生又不是啥大事,你总不能击毙他吧,关键这大爷,我不知道怎么说,人很邪门知道吧,精神状态有点克苏鲁,反正以后有机会你能见识一下的。”
酒过三巡之后,我俩尽欢而散。
如此又过了一年多,鄙人又回乡省亲了一道。早上在家狂炫了一碗鸡棕面后,打着饱嗝下楼买烟。  突然又是一阵淫风扑面而来,我心呼一声:“草泥马没完了是吧!”,款扭狼腰,使出一招旱地拔葱,蹿上了水泥花坛,我都不用看,就知道又是那只秃头泰迪,泰迪见又没撅到我,复开始对着花坛发泄起了兽欲。
我正在花坛上乐,耳听得一声咆哮,吓得我差点给花坛施肥了,定睛观瞧,又是五六条长得很抽象的狗子围将上来,这回领头的是一条癞皮巨犬,半边身子都长了疮,还瞎了只眼,蹄至背高丈二,头至尾长丈八,人立起来时,比我四川巨毋霸都高,北欧神话里的芬里尔也就这了吧,当下就扒着花坛,要与我进行亲密互动。
我当时脸都吓绿了,凉风从菊花顺着后脊梁往脑仁儿上窜,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,基本就能重开了罢!我先许个愿,因为这辈子单纯只是很英俊但很穷,所以下辈子想当个英俊的富二代。
好在这时大爷及时出现,又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法杖,将芬里尔召唤了回去。
一年不见,大爷清瘦了,还是那身经典皮肤,大约是因为天天和些抽象小动物亲密接触,左眼皮上长了个大疮,自家拿片膏药贴了。
大爷望了望蹲在花坛上的我,来了一句:“我狗不咬人的”。 我看了看那边呲牙咧嘴的芬里尔,心道:“对,不咬人,单纯能吃人对吧,老东西我信你个鬼。”  大爷用那只独眼打量着我,我也望着他,这时两只鸽子落在他肩上,在那里咕咕咕。
当时我不禁脱口而出:“卧槽!奥丁!”大爷对我吼道:“给老子滚下来。” 我多叛逆的一个人啊,你让我下我就下?岂不是很没面子,绝对不是因为那只芬里尔对我虎视眈眈。我将头一偏,嘟个小嘴说道:“哼,就不下”大爷两步走上来,举起手中的晾...不对,是冈格尼尔,来戳的洒家的八层腹肌。
我一把抓住冈格尼尔的枪尖,和奥丁撕巴起来,奥丁毕竟上了年纪,不是我巴蜀尤弥尔的对手,被我把冈格尼尔夺了去。奥丁气急败坏地一指芬里尔,喝道:“花花,咬他!” 当时我的想法居然不是害怕,而是那条芬里尔居然特么叫花花?你特么这副尊容叫花花?长成这㞗样也配叫花花?卧槽你特么给全天下的花花谢罪啊混蛋。
眼看我巴蜀尤弥尔就要命丧奥丁之手,世界线收束。这时只听得一声喇叭响,原来是我那八块腹肌的老父亲,开着车过来,大吼一声,将那狗和奥丁喝退。
奥丁看我老父亲一脸无敌,不太好惹的样子,一把从我手中夺回冈格尼尔,悻悻然离去。 我此刻恨不得马上投入爸爸温暖的怀抱放声大哭,可惜我二十多岁的一个胖大宝宝干这事属实有点恶心。我强忍着泪水回头看了眼花坛,卧槽,上面居然种了点菜,想必是奥丁家的老婆种的,业务已经扩张到这里了吗?原来我刚刚是践踏了弗丽嘉的花园了吗?怪不得奥丁犯了狂犬病。
且说又过了一阵,鄙人收集了一些大爷的情报,小区里的居民早已对他怨声载道,奥丁麾下的众将中,还得数那秃头泰迪和芬里尔最狠,秃头泰迪人送外号撅穿天,一年四季皆处于发情期,逮到什么撅什么,花坛,消防栓,汽车尾巴,小卖部门口爸爸的爸爸叫爷爷,丰巢快递柜,垃圾桶,无一幸免。而芬里尔主要是喜欢和小孩亲密互动,他那副尊容,我见了都怕,更别说小孩了,在我们这一块基本属于可止吴儿夜啼的状态,诨号叫作四足张文远。
且说不久后,我正在小区里溜跶,盘算能在知乎上整点什么新的狠活,耳听得不远处人头攒动,隐隐还有警车的身形,俺便知道有热闹可看,当即喜滋滋地买了包玉溪和一瓶尖叫,小手一揣挤进人群。
仔细一看,我那发小人模苟样地背个手在那里警戒,便上去唱了个肥喏,问道:“差爷来此有何贵干呐?”    我发小皱起个菊花批脸,小声说道:“别提了,奥丁出门狂猎的时候,麾下的撅破天,美国神父上身,要对路过的小朋友下手,那小孩踹了它一脚,它就把人咬了,奥丁又不赔钱,现在家长报了官,我们要查他养狗证...算了你自己看。”    我往前又挤了两步,抬头一看,只见奥丁穿着经典皮肤,带着七八条狗,手执冈格尼尔在楼道里与官差对峙。
官差说道:“大爷你这大型狗可不能养,没有养狗证知道吧!你好歹去办个证,打个疫苗什么的,遛狗你要栓上好吧!”
看样子奥丁已经和官差对峙一阵儿了,防暴盾上口水点点,就知道奥丁刚才口吐芬芳了。年纪大了气力不足,现在骂人骂脱了力,口中还兀自不休,粘牙倒齿地讲古神语:“我铡你们的马,我测你们的码”。
我看了眼发小,奇道:“至于吗,对付个拿晾衣杆的老东西上防暴盾?”  我发小道:“这盾是用来规避魔法攻击的,你不知道奥丁的嘴有多臭,物理意义和抽象意义都是,上次我们老所长被他喷了一脸,差点臭出心梗,打盹说梦话都是哼哼哼啊啊啊臭死力,这回就提前备上了盾,我估计用完这次盾就不能要力(悲)。”
奥丁又嫌骂得不过瘾,主要是口水呲不到对面脸上,就用手里的冈格尼尔去挑盾牌,弗丽嘉心疼自家男人,也向官差发起了声音攻击,伏斯洛达伏斯洛达地骂,抽象小动物们见自家主人发了难,也开始嗷嗷乱叫,一时间楼道里好不热闹,真真似开了个水陆道场一般。
只见奥丁将冈格尼尔舞得和公孙大娘似的,化作一团银练,针刺不入水泼不进,谢顶的头发披向一边,露出半个秃瓢,给我乐坏了,不禁脱口而出:“卧槽,哥萨克”。
我戳了戳边上的发小,问道:“这算袭警了吧,搁夜之城暴恐机动队都要出动了,你们就搁这摸鱼?不得给俺表演一个美式居合?”    发小回道:“此言差矣,国朝仁德,你若把他碰坏了,少不得又要掉几顶纱帽下来,再说你看看边上的围观群众,众所周知,本朝的吃瓜群众处于‘官差打人辣!’与‘官差为什么不管一管’的叠加态,在你出警之前永远不知道会面临哪一种,我将之称为薛定谔的条子。”
我颔首表示赞同,又往楼道里观去,只见奥丁开始放芬里尔咬人,可是官差早有准备,直接用防暴叉和网给芬里尔摁地上了。撅破天看见芬里尔遭了难,一个飞扑,挺枪就开始撅盾牌,结果也被装了网兜。    这边战端一开,官差摆出了几个小三才阵,一人持盾在前,后边两人各持网兜与防暴叉,兔起鹘落之间,就将所有的抽象小动物全部生擒。 所长这边一看,主线任务已完成,生怕奥丁上来纠缠,连呼收队。可是这奥丁哪里肯依,和疯了一样大叫:“花花!花花”。转身回屋,竟是拎了个桶出来,里面也不知道装的啥,右手还擘出一枚打火机。
向官差大喝道:“是非に及ばず”。说罢作势便要点火。
一整这出官差就吓颠儿了,马上表示都可以谈,有话好说。  最终,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,奥丁和官差达成了共识,首先七条狗只能留一条,第二由官差出钱给狗上证,打疫苗,并由官差自费赠予奥丁一条狗链子。
最后奥丁选择留下了芬里尔。
今年我回乡归省之时,在外面晃了几圈,都再也没有见到大爷和他的花花,有一次我将发小约出来吃烧烤时,问了一嘴奥丁的近况,推测他是不是嘎了。我发小道:“没呢,活得好好的,前两天还在楼道里养鸡被投诉了。” 我又问道:“那条大狗呢?”发小回道:“被他炖了。” 我不禁问道:“啊?”。  发小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“去年他儿子回来,在家里帮他往墙上钉个架子时,不小心踩到了花花的尾巴,好悬没让狗给咬死,大爷一怒之下,把狗给炖了。”
我不禁脱口而出道:“卧槽,诸神黄昏”。

来源:知乎 促狭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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